武夷山茶旅|千载儒释道,万古山水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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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来到武夷山是因为执著于茶。

车站显得有些冷清,2020年的疫情影响了整个经济,也影响了这个国家级的自然保护区。

途经山路,草木深浅不一,空气中弥漫着茶香。傍晚放下行李后,我和来自深圳的友人汇合,直接去了当地老茶厂。厂子建于1981年,有着悠久的历史。

进入车间,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茶叶。通宵达旦的不眠之夜,茶人们正忙着制作茶叶。未分拣的毛茶、新鲜的肉桂、私藏的“牛肉”……茶香弥漫着整个厂房,让我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沐浴在香气中。主人邀请我们进入接待室品尝茶叶,茶香四溢,从蜜香、花香、果香到不知名的香味扑鼻而来。到了晚上十一点,竟然还有些饿了。但对于制茶和嗜茶的人,这个点才刚刚开始。

喜欢上武夷山茶,是近年的事。生活里,如果不够爱,便无法抵抗岁月的洪流。爱上茶,从看见开始。唯有茶叶,真正做到了“吸取天地之精华”,达到万物之理。

武夷山素有茶树品种王国之称。这里没有工业污染。岩茶在岩谷生长,品质优异,而且承接天甘露,可以说是自然的馈赠。山上生长着世代留传的茶树品种,经长期自然杂交,演变出许多优良的系株,如著名的“五大名枞”(大红袍、铁罗汉、白鸡冠、半天腰、水金龟)和肉桂等。

牛栏坑是武夷山最著名的核心茶区之一。即使在淅淅沥雨的日子里,雨水依旧滋润着茶叶、岩石和野花。茶园在朦胧的雨雾中宛如一首诗。

从牛栏坑下山前往“五公里”的路上,错落有致的茶园里,总有一些位置会突然出现几株高大的老茶树,显得鹤立鸡群。老茶树枝杆上都长满了青苔,但茶叶却仍然充满生机。仔细品尝这种茶叶,就像品尝岁月的回甘一样,让人心生敬意。

与老茶树类似,茶价并不是个体的高低所能决定的。桐木关是自然生态更丰富多样的地区,也是红茶的发源地。五百家农户每户只能产出十斤左右的红茶,价格自然不菲。我也品尝过几次这种茶,而在离桐木关三十公里的地方,却也可以品尝到山区村民自家出产的茶。品茶不在于茶叶的价格,而在于每一杯茶汤中都延续着纯净的山野韵味。

作为茶爱好者,我发现好茶不仅要在高山、野树和老树中寻找,还要注重生态和民生的关联。如果重视茶叶品质,就要重视每一杯茶汤背后的关联,并理性地品鉴适合自己的茶。武夷山茶是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它需要被看见,展现出它的美和价值,世界上并不缺乏美,缺乏的是我们去发现它的勇气和能力。最重要的是,去发掘这些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,创造出创新和价值。茶和武夷山的文化渊源至深,儒家以茶论道,佛教以茶助禅,道教以茶炼丹。茶让生活回归自然。茶是武夷山之魂,是生命的精华。了解武夷山茶区文化,取决于我们的初始认知和勇气。